寫在前面:你知道的嘛,在文舖上不曾出現過完整的人名,為的是保留一些些的隱私。

現在是早自習時間。在這連空氣都還沒醒的早上,大概只有一種叫國中生的生物必須拖著沒睡飽的身軀到學校。

『早阿,』我說。

『…』,那個剛走進教室的女孩,完全無視我的問候,板著一張臉拉開我後面的那個座位。這是十三歲的我第一次聽到『起床氣』這個名詞。慈每次早自習的時候幾乎都是板著一張臉,而基於對白目國中生這詞尊重,我也特別喜歡這個時候鬧她,免不了一陣毒打。

在遙遠的九年前,慈給我印象是一個很強悍的女孩。我還記得她曾經跟我們班的小混混打過架呢,呵呵。

到國中二、三年級後,因為分班的關係,所以就不在同一班。好死不死竟然又跟她的好友周小姐(哎呀,我真的忘記她的名字了)坐在隔壁。這對死黨的個性還真像。雖然跟周小姐相當相當的好,她應該算是我國中最好的朋友,但是也很常吵架,有時候冷戰還長達數個月,最後還是靠節日的卡片來化解危機的。

所以這樣,其實在國中的時候都還算蠻好的。印象中慈還跟小白等一些人到我家烤肉過。

但剛上五專時候,突然就很少聯絡了。一來是那個時候沒有手機,二來又不同學校,也沒啥機會遇到。

後來有了手機後,又搭上了線。這時候其實跟國中的慈已經有些不一樣,只是國中的印象實在太強烈,我還一直以為那時的她個性還是差不多。而由於我跟另外一個認識長達十五年的朋友小白當時常常幹些很無聊的事,像是兩個人騎腳踏車去小琉球環島,還是常常在假日回到東港的時候,會一起喝杯咖啡,然後隨便打電話邀些不常見面的人出來見面,聊個天。當然,慈也變成我們兩個騷擾的對象。

慈也常傳一些很白目的簡訊給我,真是*!&#&!^。

就這樣有一陣沒一陣的聯絡後,我上了二技,小白去讀可以在校園內看到地平線的學校,慈則去了台東工作。

有一次她傳了近期的照片給我。我才猛然發現,原來她已經不是那個以前兇巴巴的慈了。這時候我才察覺,恩,好吧,我不得不說,有些溫柔婉約啦,哈哈。

今年過年時,我跟 flutter 到南投玩。突然接到慈的電話。

『我要結婚囉~』電話的那頭這樣說。我差點沒有跳起來,驚訝的合不隴嘴。雖然知道她跟她男朋友交往了很久,但是收到這份消息的時候還是很、很、很開心。雖然不是我要結婚啦,哈哈。或許我對這樣的幸福也有一些些憧憬吧。

今天是文定之日。慈今天相當的漂亮,就像是從之前給我看的沙龍照裡面走出來的感覺一般。我對這種場合,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說是有點像老爸嫁女兒的感覺,好像又太離譜了,呵。

簡單的說嘛,只想跟慈說:『加油!要幸福喔!』

想跟她老公說:『要好好對她喔!不然就讓你嚐嚐我們這群東港人朋友的厲害!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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